2008年11月24日星期一

等<花季雨季>緩衝的時候獻上夏宇詩一首

Salsa

我還是願意偷偷自己是那沙丘
被某個晚上的狂風捲走
第2天早上成爲另外一種形狀
我也同意我們必須行動
然後在行動裏找到動機
像許多女人會愛上的切·格瓦拉說的
我穿有印有他頭像的T恤睡覺
對那種再也愛不到的男人只能如此
真想去摸摸他的頭髮
替他點一根煙
為他找治氣喘的草藥
革命我懂一點
沼澤的水淹沒長征的膝蓋
他愛的唐吉砢德我也懂
與他同一時代的傑克·傑洛克在路上我也懂
同樣的事物逼近我
用不同的形式
我是切·格瓦拉今天早上在鏡子裏
我把T恤拖到一半
那頭像罩住了我的臉
露出一只獨眼
盯住這罕見的一刻
我是那人而那人並不知道
別人也不知道(這些要問波赫士)
我正要解放整個南美
而且我說出了我早已學習準備好
的西班牙文,我只會一句
也是引自波赫士:
[我的命運在西班牙文裏]
但是我接著說 用他不懂的中文:
[我跟你一起去革命,
但是允許我隨時可以逃走]
這首詩這麽膚淺
不免被所有人恥笑
但根據波赫士
所有寫好的詩
都早已經有它們的位置
它早已存在
早于所有的革命
以及我的逃走
關於革命和詩彼此傾軋的部分
我播放一段salsa跳舞打混過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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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覺聽見夏宇念“以及我的逃走”是一件非常上癮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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